第(1/3)页 易风作为一个冒牌“上师”,天知道此情此景之下该如何措辞对答。 古装戏里确实看过不少,什么“爱卿平身啊”、“赦免啊”“笑纳”之类的,但也搞不清楚这帮变态玩意儿的上下级礼数究竟套的那朝那代的戏词儿? 单就树下的这家伙,又是鞠躬、又是下跪的混合着用,就让易风有些拿不准它们那一套是不是搞东西方合璧的! 只能不吭声。 “#¥%¥!@#¥”。没想到树下跪着的黑袍人,竟对着树干叽里咕噜一阵鸟语,黑夜里两颗眸子竟泛着微光,直勾勾盯着芒果树上易风这团黑影。 易风更傻眼了,不懂这门外语啊,这难道是类似仪式咒语的东东? “怎么办?”易风心中开始敲小鼓,不知道该不该即刻发动,一刀刺死这家伙,但对方正盯着自己。 “等等看!”心思一转,易风挡下来自己要飞扑下去的念头,打定主意就这样僵持着一言不发。 正所谓沉默是金,就是这个意思。 但显然,易风这边一当哑巴,对方发动了,树下的家伙直接跪在树下摆了一个超级POSE。 同样的两手高举,同样的仰面冲天。 就在易风的脚底下,那个一身黑衣像个邪教祭祀打扮的家伙,从七窍冒出7团浅红色的萤火光点来。 之后易风眼瞅着七团小光点飘起来,映照出树底下那张苍白无血的男人脸。 紧接着七团小光点撞在一起,凝成了一个诡异的白色光团,这团纯白色的光点渐渐升腾起来。 易风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来分析这团白光的构成,结果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转瞬间那团弹丸大小的白光已经晃晃悠悠的升了上来。 没等易风犹豫,那团白光已经悬在了自己的面前,任凭夜风轻摇,却只是来回晃一晃,执着的悬在鼻子前面。 易风开始犹豫,该拿这白光怎么办。 吃掉?万一变成行尸傀儡咋办!不吃,从先前的所见来看,这东西似乎大补,而且对方正看着呢!不仅如此,倘若换做常人,这团白光或许就不会感应到自己存在,并诡异的悬停在自己面前。 自己不是常人,易风知道的,常飞三个也知道。 易风脑袋里两军交战,就这样僵持了9秒钟,那团白光开始起变化,树下跪着的黑袍人也起了变化,对方身躯明显抖了一下。 白光竟开始渐渐膨胀了些,慢慢扩大到核桃大小。不仅如此,原本内敛的白光也开始泛红,如同将要崩裂的核子一样正发生剧烈的反应。 眼瞅着白光就要爆裂漫射开来,易风一咬牙,伸脖子一口吞了下去。 问题是,白光不走咽喉,贴着上牙膛感觉到一阵炙热就不见了。 随即,易风只感觉脑海里一颗太阳猛地爆炸开来,天地间陷入一片彻底的白色。 “呃!”易风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却又夹杂着无数疯狂呓语和破碎记忆的洪流猛地冲入自己的大脑!整个人就仿佛被人在后脑勺上夯了一棍子,彻底失去了意识。 之后,易风就像一柄利剑一般,从树冠上一头栽了下来。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从树上跌下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地猛然睁开,瞳孔深处,原本人类的色泽瞬间被一种狂暴的猩红与幽绿交织的光芒所取代!一股前所未有的、毁灭一切的暴戾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 双眸中的光芒罕见的定格为绿光,右手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入了树下那家伙的脑门。 树下那名高阶黑袍人明显比下属实力强不少,至少这家伙献出灵光后没有晕倒,但看到树冠里扑下的身影显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上师”的反应如此…激烈。 他致死想不通的是,别人献祭一般赏功免过,自己献祭怎么就要了命呢? 献祭这种高尚的行贿受贿都已经是教内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这位上师就算对教义遵循再耿直刚烈,也不至于拿了这点微不足道的灵光就杀人灭口啊! 莫非是上师有意点拨自己的能耐? 这个可怜的娃儿,脑袋里就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组织被敌人渗透那根弦儿,全是对原神教等级制度的盲目自信和遵从。 失智的易风如一道残影,瞬间便扑到高阶黑袍人头上!匕首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对方兜帽下的阴影! 那黑袍人出于本能惊骇之下身形急退,枯爪向上格挡,竟有金铁交鸣之声! 对方手上竟带着一副鬼爪一样的手套,显然没带护卫就敢一个人来接头,身上还是有点玩意儿的。 然后他终于看到了易风的脸,易风的眼。 绿光, 呆滞, 死亡。 高阶黑袍人身体猛地一僵,兜帽下的幽光迅速黯淡下去,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嗬嗬声,重重地向后倒去。 而易风整个身体也重重的砸在树下那个黑衣倒霉蛋身上。 撞击让易风眼中的绿芒消散,意识之海中,一团橘红色的火焰把易风从昏迷中惊醒了。 易风睁开眼,揉揉肩膀、脖子,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看四周,就发现自己正落在树下。 一摸身下,却是一具冰冷刺骨的尸体,易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匕首把那个黑衣祭祀样的家伙捅了脑门穿。 清醒过来的易风不由一阵后怕,自己稀哩呼噜摔下来,刚巧把这家伙给捅死了? 运气爆棚! 如果自己吧唧一声掉地上,就算摔不死,也可能被身下压着的家伙给干掉了,毕竟自己是个冒牌货。 不可思议! 不过,也容不得易风细想,另一个黑衣人正一路小跑的向树下奔来。 易风一看来者的方位,那个光点颜色浅些的家伙对它的头头进行了献祭后,并没挂掉,估计类似于献血过度后的暂时休克。 等它转醒过来,大概是发现它上司信号不见了,忙不迭的跑过来查看。 噌噌的脚步声,伴随着踩踏枯叶的声音,第二个黑披风的家伙也奔到树下,而易风则趁着漆黑如墨的夜色早已闪身上了另一棵树。 那家伙俯身下去,身体陡然一震,他的上司死翘翘了。 黑袍人一双红光熠熠的双眸,有些惊惧的左右四顾,最后走到易风之前隐藏的树下面,竟掏出一个手电筒,一道光柱仔细在树冠里搜寻。 另一棵树冠上的易风忽有所悟,树下的家伙感应不到现在的自己了,但之前是可以的。 “莫非是白光?”几乎瞬间,易风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只见一道寒光从树顶射出,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风响,树上窜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黑袍人手电筒的光柱旁边略过一道黑影,然后身子就软绵绵倒在地上。 一击毙命。 终于有些安全感的易风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军用匕首,对着漆黑的夜幕举目四望,顿时感觉心情舒爽、豪情万丈。 尤其当他再次遥望黑夜中潺潺河水流经的那片三角洲时,脑中闪现的行尸光点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形态。 “看来今后除了多挖几个原神教的‘地鼠’,有机会还要多骗几个黑袍献献祭!” 第(1/3)页